娥儿“嗤”一下笑了，一个指指过去，：“还下一次呢，就这我都臊烘烘的，明天连你也不敢见了呢。”于小辉：“别这样，男男女女是天生的，又不光是咱们两个人。”娥儿这才问：“亲哥哥，你给我说实话，别的女人都和你这样么？”

一个人反过来倒过去地念叨这句话。原来拴这次城揽工吃了亏。事情全在他个人不谨慎的份上了。有一次他和同行的几个人一块到一个自由市场上去转悠，见那里有许多旧自行车儿卖。

拴从城里回来，就再不愿意去了。这倒不是他恋家，舍不下娥儿，更不是发现了娥儿和于小辉的风事，而是为了别的。“城里不是咱乡下人吃饭的地方。”拴几乎天天这样说。

那些自行车都八成新，价格且便宜得惊人。一辆乡村正时新的加重车儿只要百八十元钱，撂到农村少说也得用两百元。拴的心动了，第一次发了工资就试着买了一辆来，结果一下赚了好几十元。

正想摧着娥儿饭呢，一回只见那娥儿呆呆地站在捡畔上，嘴里哼哼唧唧地唱曲呢…这一山望见那一山，望见对面的好樱桃。白脸脸坐在个梁地，看人有主意。看你看得发，把苗锄了草留下。

于是三个人一齐拥了上来，将拴团团围住，拉扯着要去附近的派所讲理。一下围上来了许多人。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，脑一轰，竟结得说不话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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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巧有一辆崭新的车主家说刚刚推来半个月天气，因家里置了新房，钱捣腾不开，只好手，并拿那买时的发票、车牌、车证，给他看了。

这一夜，天得黑沉沉的，后半夜下起雨来了，小小东南风得满村红灯团团转个不消停。第二天又下了一天雨。第二天上午，于小辉又来到娥儿家里。两个人一递一着的咂了一会，摸了一会。把扑扑的贴心话说了一遍，又约定当天晚上再见面。谁知拴却回来了。拴一门就觉得气味不对，他看那娥儿走路慌慌的，说话怯怯的，脖光光的，脸红红的，就问：“你这是怎啦？看起怪拉拉的。”

拴落了个大没趣。把乍在空中的手慢慢地收回来，心里翻翻地划算了好一阵工夫才记起自己没吃饭。

拴吃了一惊，连忙从怀里提发票和车牌证，展过去让他们看。谁知其中的一个人，一把夺了那些东西，：“好啊！连发票也摸去了，看来咱们丢的其它东西也有线索了。”

一块的人都劝他要小心，说这城里偷来的贼货很多，不好就会事儿的。拴记住了这一，第二天去自由市场时，就专寻那有本有证有钢印的车买。

被那三个人前推后搡掉包儿揭了几个暗拳。

于小辉答：“别瞎说，我哪是那号人。尘世上我就亲的你一个。说假话，天打五雷轰！”一句话倒把个娥儿逗笑了，一扎在于小辉的怀怀里，双拳轻轻握，嘴里嚷：“哄人哩，哄人哩。我早知哩。”两个人一阵厮磨得又来了神，连忙开门上炕，钻被窝，又风了一场。

太下来照窗，人想人就是个没方。那歌声唱得匀格旦旦，那脸儿品得平格展展的，那睛闪得格翻翻的。拴越看越奇怪，心里想：“我刚门几天，她怎就变了一个人呢？该不是又‘害娃娃’了？”

一次咱开了再慢慢来。”

拴当然兴，立时谈妥了价格，付清了钱款。正准备推着车离开时，只见迎面走来两三个长发青年，一见那车便一发声喊了起来，：“啊呀，寻了好几天，这车竞在这儿呢。”说话间劈手夺过那车，抓了拴问：“快说实话，这车从何得来？”

拴得意了，心想：这生意比揽工来钱快，且又轻松不费力气，因而便辞了工地上的活儿，连本带利又投去准备买这二手自行车倒贩。

娥儿：“鬼人安的鬼心多。这么说，你倒是觉得我嫁了汉么？”拴说：“看看看，你这不是变了么。以前你啥时候说过这样的笑话来。我是说你变得更心疼了。”说着就揽过娥儿的，轻轻地亲了一个嘴。没想到那娥儿倒生气了，一把推开拴：“不正经，大天白日亲什么嘴？拉拉地恶心人呢。”